中国人爱讲天分、天赋、联盟才智，其实谁比谁能聪明多少？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校训“诚朴勇毅”就很好，其中的朴却容易被人误解。朴者，原木也。原木再引便是本原了。求实是研究的基础，也是比较难的一点，有技术要求。解为朴实就差老多了。这个技术从那里来呢？一是从别人那里学一些基本的，但要完善和灵活还须自己去努力。勇者，也可再解脸皮厚，再试一下之意。毅者坚持，诚者坚定。诚朴中诚又作何解？

水平是在努力的过程中得到提高的，但是有分别，用别人的头脑思维会被低手规则束缚，用自己的头脑则需要一个机遇来完成。

教授们让研究生写黑板，这看起来好像是在剥削研究生，但实际上也给了他们一次机遇——再看看书本。一般的人不懂这一点，只是完成任务就罢手了。自己看和老师教的不是一回事，自己看时需要考虑的很多，一些细节不容易明白，也可能是错误的。

能够纠结细节是水平的分界点，专业知识是没有多少的，一个研究所与教授差不了多少年来，差别是熟练和知识面的宽度。熟练度可以很快地提高，知识宽度需要有意识地去扩展。

现在知识界对于复杂系统理论认识水平有限，需要研究者自己去琢磨，这便需要讲机遇。一，自己要有自学的能力，二要有合适的研究材料。

自学关键是如何做到信息求真，实事求是易创新。研究一个事实胜读十年书，但事实中包含的知识较广，能将相关的所有知识面都了解一下吗？一般人做不到这一点，也就不能掌握复杂系统了。

常见的问题是，错得简单而不是复杂。与西安交大的教授讨论经济学，人家说他们搞的是高级经济学，我是不搞这个的，但经济学这门学问是我的。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将需求曲线划断，因为他们不知道财富三角形是什么样。没有人会划这个的，有那么难吗？脑子转一下就可以了。但这个转一下须建立在对现实了解的基础之上。

这一划断快二十年了，这便决定了价格理论要由我出。但价格理论的认识还可从成本，成本是实在的资本的租值，有成本观念的经济学家便厉害。其实质仅求实，另一个概念便是信息求真。

复杂系统不外要注意两点：一是细节之间的协调性，二是细节与系统的协调性。这使得复杂系统也是可以提摸的，只不过要老实。忘掉学问反而水平会大涨便是要老实地求取信息，学问仅此而已。